“你......你怎么知道?”费巧禾呆呆地看着他,明知故问。
“你都好几天没来看我打球了,以往不是都要我陪你走回家吗。”
那双黑沉沉的瞳孔莫名像带着引力的漩涡,好像要把她卷进去。庄盛终于放下他手里的试卷,身体带动椅子往后退了些,一派闲适自得的把玩手里的细框眼镜。
费巧禾吞了口唾液,她知道机会来了,原来前面的废话都是铺垫呢。
她勉强憋住笑,装作可怜兮兮的凑近他哀求,还故意压低身体凑近他,那双软软的守就这么死死抓住他短袖外结实的手臂,“求求你,别和我妈说我早恋的事情,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也许女孩求情的实在太快,一向聪明的庄盛反而还没转过弯来。他地下头看着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若有所思。
“做什么都愿意?”他喃喃道,目光顿时变得危险。
庄盛身高腿长,对比喻白枫更是有过之而不及。他松弛地微微敞开长腿,双手也自然地放在身前交迭,那姿态大方的反而让费巧禾的脸有些燥热。
“那你坐上来。”庄盛依然还是那副冷淡的模样,只是唇边绽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即使他不明说,这十足的暗示是个笨蛋也该懂了,更别说这也有费巧禾的推波助澜。
”坐到哥哥的腿上来。”
庄盛轻轻揽住她的腰,把她抱进自己怀里,费巧禾脸红着也没有反抗,乖顺的陷入他有些硬的怀抱里。
他虽然清瘦,但并不是一点肌肉都没有,这让费巧禾稍微安下一点心。庄盛作为标准的理工直男,来到大学似乎懈怠了不少,别说和大学同学打篮球了,平时也不怎么运动,倒显得有些嶙峋,每天的时间不是学习就是研究,再来就是老是偷偷摸摸和家里人打电话。
费巧禾并不了解庄盛家里的情况,只知道他和家里人似乎有什么误会,大学前两年一直都是自己在首都出租屋过年,后来俩人交往也一起回费巧禾的老家,更或者两人简单在出租屋吃个火锅也算过一年。
在记忆里倒是没见过庄盛这么少年气的时候,朝气的肉体和过往稍稍有些不同的语气,都让费巧禾升起一丝久违的.....期待。
“来,我们一起看这题。”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却故意吹在费巧禾发热的耳垂,并包住她的手握起笔,”哥哥带你算一遍,剩下的就要你自己来了。”
虽然知道他正在堂而皇之的耍流氓,费巧禾还是没有说话,静静地坐在他怀里,感受他充满韧劲的大腿肌肉以及慢慢膨胀坚硬的物什。
第八章、卧室里
算得上宽敞的卧室在此时都突然变得狭小起来,身后男人惯用的洗衣液味道一如既往的清香淡雅,却让人有些分不清现实和幻想。
庄盛的手上因为长期握笔,因此厚茧并不少,大手包住费巧禾而产上的摩擦感不免让人心生一悸。
“别走神。”他轻飘飘的说,接着手又使了些力,使的怀中女孩更难挣脱,“这题自己算,算对了.....我就不和阿姨说你早恋的事。”
接着庄盛真把手松开了,不过还轻轻搭在她的腰际。费巧禾脑中一片空白,别说让她回想高中时的数学题,现在就算让她重新回忆大学课堂内容她都答不上来,虽然看似都是被花盆砸,但明显“头脑突然变灵光”只是偶发性事件而已。
更别说现在那根灼热的阳具已经渐渐抵上她的小内裤上。她坐到他大腿时太慌乱,完全没注意自己裙子在无意之间已经翻了起来,现在她和庄盛分明只有一布的距离。
脑子像一团浆糊,手也抖的不像话,她眼睛死死看着逐渐变花的数字和公式,几乎无法动弹。
身后的男人将头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黑色的顺毛就这么搔在她的脖子,很痒。费巧禾不禁一阵颤栗,庄盛凭借对她的了解,已经把她拿捏在手掌心。
这不对,明明同是女上,以前都是她来掌控的。
“做不出来?”庄盛故作可惜道,“那没办法,我只能告诉你妈妈了,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
费巧禾坐在他的怀里,无法完全转过头观察男人的神情,她只能用余光看着他,艰难道:“什么事?”
“你能不能…………”
空气静默了几秒,她不知道。卧室静得连书桌上的时钟指针滴答声都清晰可见,更别说彼此疯狂的心跳。
她不知道庄盛在想什么,总不可能硬着鸡巴就临阵脱逃吧?庄盛应该不是胆小鬼。
他的眼神很炙热,但眼神里包含太多东西,她没看懂。最后庄盛叹了口气,握在她腰上的手更用力的锢紧她,但却仍然口不对心。
“....今天的事情是我错了,你可以和阿姨说我欺负你。”
神经病。费巧禾红着眼睛暗骂着,她前面紧张的就好像笑话,她还期待前夫哥能重振雄风让她震撼一把呢。她猛地起身,果然庄盛手早就松开了,现在正有些尴尬无措的垂落在一旁。
“你回家吧。”后者把椅子稍微退开一些,给她让出路。可能顶着帐蓬且突然的良心发现装君子实在狼狈,他把脸错开了,脸很苍白但耳垂发红。
“我不。”费巧禾走了过去,强硬地扳过他的脸。后者脸上闪过错愕,庄盛高中时脸蛋还稍显稚气,但五官已经优越,已可以看见往后的锋利轮廓。不过现在被费巧禾一挤,微鼓的脸颊肉的惹人怜爱程度,简直让人又爱又恨!
“你说好的,不把我教会,就和我妈告状!不把我教会,我不走你也不许让我走。”说罢她也一点不客气,直接往男人鼓胀的胯下狠狠一坐。
庄盛被她的粗鲁行为激得微喘出声,他眉头蹙了起来,“好,我会教,但你和我面对面,怎么教?”
费巧禾身体很敏感,她的手根本不需要往下探,她也知道自己已经湿透了。现在不管是不是三藏先诱惑的蜘蛛精,她都要吃到他的肉!
她主动地攀住男人的脖颈,趴在男人的肩膀上,刻意效仿他刚刚诱惑她的行为,朝着他红透的耳垂呵气如兰:“我要你教我这个,你刚刚可没教完呢,哥哥?”
庄盛躲了一下,见没躲过,又任命的把大掌贴在费巧禾的背上。他们学校的夏季制服算得上轻薄,灼热的温度透过衣物暖暖的藉由脊椎末端一路回传给大脑。
“我要你教我。”见男人没反应,费巧禾发动最后一次攻击。对付庄盛这种乌龟系直男,不三催四请他都能装傻到底,即使是他先想要诱奸小青梅的。
“好,我教你。”他声音全哑了,凭着本能把她轻轻推开,“你把衣服撩起来。”
其实费巧禾对被玩奶子没有什么太大的想法。喻白枫和她做时,偶尔也会想玩她的胸部,但他对自己的手劲没有清楚的认知,总是把她捏得很痛,她现在已经禁止喻白枫了。
庄盛则相反,以往他交公粮时总是最基础的传教士体位,那双手不是扶在她腿上就是胸前,虽然手劲温柔,但是他也只是像捏滑鼠似得捏她的奶,一点情趣都没有。
她虽然兴趣缺缺,却还是把上衣乖乖撩起,用嘴巴轻咬着下摆,露出少女文胸。面前的男人看起来倒是淡定,只是耳朵红得要滴血还是出卖了他。他象征性的捏了捏,主动环抱住她,帮她解开文胸后的搭扣。
费巧禾诧异的扬了扬眉,因为嘴里还含着衣服,于是没有说什么。她只是觉得很奇怪,他解文胸扣子还挺熟练的,不过转念一想,这是她为了方便做爱打造的空间,为她走点快速的后门好像也挺正常。
接着胸前的绵软被人捏了捏,那手法还真有点进步了,不仅和揉面团似得,甚至还有适当的轻重缓急,这下真把费巧禾惊讶的嘴巴顿时就张开了,上衣直接落在庄盛的手上。
“怎么了?“他把眼睛一抬,她这才发现庄盛已经完全进入状态了,此时眼睛雾蒙蒙的,看着比她还爽的样子。那双带着厚茧得大手握住篮球都没问题,更别说费巧禾的小山包,一只手都够玩两个,不过他却很专心致志的揉捏,还会用指头去逗弄胸部上的红果。
“好、好痒.....”她脸顿时涨红,“别摸那,我怕痒。”
庄盛果然把手错开了,但下一秒他一低头,那温热的舌头轻轻包住那颗红樱。
她没忍住抖了起来,竟然被刺激的头脑好似有烟花炸开,仿佛小去了一次。
第九章、卧室里(2)
有人说,你还总怀念着前一任代表你还没有放下,但那是错误的。
其实分手后,她几乎不曾想起庄盛,也并不是她不曾喜欢过他,只是他对她而言,更像是一种供她逃离现实的避风港。
庄盛长得好,身高腿长的体型,除了看起来稍微苍白且难接近了点,没什么不好。当初他们交往后,应该有不少人大跌眼镜吧。她有些受宠若惊也有些迷茫,那段时间处于强烈自卑且自我否定最严重的时候,他的出现更像给她打了一剂强心针。
谈起恋爱后,她也光速堕落了。
反正学习也学不懂,干脆就不学了,原本庄盛也不赞同她这样,不过那又怎么了,后面她甚至期末的作业都是他写的。费巧禾总是在猜,他当初是觉得她也上进,虽然结果不如人意,但才恩此关注到她的呢?
她不知道,也不矫情,从来不问”你是怎么喜欢我的、你到底喜欢我哪里”,有时候她也觉得自己很省事,只要有人对她伸出援手,她就会毫不犹豫地抓住。
“........”
庄盛近乎卖力地讨好女人胸前的绵软,但她似乎不为所动。剪得有些呆板的齐刘海根本遮不住她眼里超乎年龄般成熟的心事。她淡淡的垂下眼却找不到焦点,但明明她温热的手还搭在自己的脖颈。
看起来很遥远。庄盛心里有点着急,到底还是年轻,他一下没注意手劲,就把坐在自己腿上的女孩捏痛了。
”好痛.....”她回过神,有些吃痛的拧起了眉。
他抿起了唇,眼睁睁看着女孩把攀在他背上的手拿了下来。他不知道自己做没做对,但费巧禾似乎对这种事比他熟悉多了。一想到这些,庄盛叫觉得脑袋胀的快要炸了,老是追在自己屁股后的妹妹,原来真的会决定不再和自己一起放学回家,而是选择被另外一个毛头小子接送。
庄盛认识喻白枫,在校园举办了篮球赛场上,他们班输给了由喻白枫组建的高一四班篮球队。那男孩看起来不算聪明,但一定是受欢迎的家伙,他对除了学习和费巧禾之外的事情总是不上心,他甚至没想到自己还会输给自己完全不在意的人第二次。
费巧禾觉得散着的头发湿湿黏黏的有些碍事,就想起身从庄盛抽屉里拿一个她的发绳,却没想到被身后男人强硬地拽住手腕。
“还没学习完。”他的语气很是僵硬。她于是只好又乖乖坐在男人肿胀的大腿间。庄盛轻轻撩开她的裙摆,手却有些犹豫地游移在她已经泅开水迹的纯白内裤上。
费巧禾被那双手逗弄的极痒,下意识难耐的扭了下屁股,却被身后的男人死死握住了双腿。
“别动。”他声音低低的,很快消散在空气里。
“好,我不动。”费巧禾觉得脸热热的,明明空调开着呢。
那双手终于不再只徘徊在内裤边,而是把它轻轻拨到一旁,终于碰到那隐秘的部位。费巧禾不禁倒抽一口气,为什么和男高版本的庄盛做反而有种真的偷尝禁果的感觉?
庄盛跨过了心里那道坎后,反正松了一口气。那种感觉很奇妙,把从小喜欢到大的妹妹抱在怀里并指奸她的感觉,有一种知其不可为而的快意。
“会不会痛?”庄盛的视角并不能完全看清女孩的下体,只能凭着生理知识去探索。女孩早已动情,身下的小穴早已开了个小口,而在庄盛的视线可及范围内,他是看得到那颗在空气中挺翘的阴蒂。
按照常理而言,阴蒂才是女人获取快感的主要器官。庄盛稍微镇定了下心神,决定先把她弄舒服再想之后的事情。他手甫一碰上那颗菱状小蒂,女孩被刺激的顿时抖了起来。
她的抽气声大了许多。费巧禾死也没想到,庄盛连一点缓冲的时间都不给,一来直接就攻击女人最敏感的地方。
“你慢点....不要一直弄那里。”她试图教授于是委婉道,“你应该循序渐进。”
庄盛不想听她说,她这个语气好像自己有多擅长似的。他想赌气,可是女孩确实忍不了他的集中攻击,他只好又把手往下探,摸到那湿滑软嫩的入口。
那个小洞好似有魔力,他只是稍微探入,里面缠缠绕绕的吸力却好像死命想把他往里拉。他从原本的一根手指,渐渐开拓的两根、三根.....后面女孩终于忍不了了,一把抓住他肿起来还藏在校服裤里的肉棒。
脑中里清醒的弦断裂之前,他听到一些不停响在耳边的蝉鸣。他家是高级公寓,附近根本没有高于他家的树丛,这一下又一下的鸣叫就像什么信号,吵得他头脑快要爆炸。
而且明明今天不上课,为什么他和费巧禾都会穿着校服?他脑袋很混沌,庄盛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这些想法。
不过怀里的女孩还是夺走了他的全部理智。费巧禾把腿大张,好让庄盛可以从裤链释放他的性器。这根性器她很熟悉,此时颜色还很青涩,肉柱也笔直的和他本人相似,不过上面盘旋的青筋看起来就没这么友善了,他如果不老是和乌龟一样连做爱都慢吞吞的,这也许也是个让人兴奋又期待的武器。
那根粗胀的肉棒砸在费巧禾洞张的穴口处时,那弹起来的触感就像坚硬的汤匙和滑嫩布丁的绝配反应。他可以感觉到那扩张完全的湿润穴口已经足够把他全部吞入。
“进来……”费巧禾被他过于漫长的前夕搅的耐心全无,她真的很想要被填满,不是那种慢吞吞的,她需要的是那种一击必中的刺激。
庄盛没说话,他的手掌很大,足够握紧女孩的屁股使她无法动弹。强烈的身高差和体型差让费巧禾像个玩偶似的被嵌在男人怀里,他把她的腿并拢,接着紧紧夹着他怒涨的鸡巴。
“我不要………”费巧禾崩溃的看着男人看似要腿交的动作,开始挣扎起来,“插进来吧,我会没事的,这样好难受………”
“不行。”庄盛二话不说拒绝了她,即使他也忍得很勉强。他咬紧牙关,徐徐的开始抽动起来。女孩的大腿内侧和阴户都非常光滑细腻,虽然他刻意压制自己的兽性,尽量不要太粗暴,但费巧禾似乎大不满意。
“为什么不行,我想要………”她可怜兮兮的攥着庄盛的校服衬衫,眼角上因兴奋而涌起的泪痕也尽数抹到他干净的衣服上,“我想要。”
她的水已经喷得满腿都是,她想被插想的要命。这种时候费巧禾就非常想念喻白枫,他虽然做爱又笨拙又粗鲁,但是他在某些时候还是很忠诚听话的,她要他操自己的敏感点他就绝对不会强行扣击她深埋的子宫。
和庄盛做爱,也不是不舒服,但就是哪里都不得劲!
“不行………”他喘着气,依然稳稳的扶着她的大腿,“没有买安全套,不能插进去。”
粗热的阴茎就紧紧夹在她的大腿中抽插,几乎是每次都会摩擦到她挺翘的阴蒂。那种快感很强烈,但是肉道中却越来越空虚。她知道自己马上要阴蒂高潮了,庄盛却猛地松开了对她臀部的钳制。
那双满是薄茧的手毫不客气的塞入她空虚的下体,即使不是灼烫的棒状物,她也满足的松了口气。接着费巧禾就这么倚着庄盛的胸膛,在他左右手一起扣弄小逼上把他裤子都喷湿。
她喘着气听着蝉鸣声越来越远,夏天就要结束了。
第十章、上天的馈赠
电话铃声响起时,费巧禾才睡不到五个钟头。她昨晚大概和男高版本的前男友玩了将近三小时,其中两个小时他都在磨磨唧唧的玩前戏,甚至最后都没有插入,这让费巧禾相当不满。
在她拟定的空间里,不能按照她的想法行事吗?为什么要不要带套这件事还要让一个假的庄盛去考虑啊,导致她性欲被挑起却没有得到满足,她已经烦躁得很,还要被电话铃声喊起来!
“喂?有什么事?”费巧禾语气很不好,她光着脚打开窗户旁的窗帘,让初升的阳光把房间内漆黑驱散。
“喂,您好,请问是费小姐吗?”电话那头传来了朝气的声音,但是这声音她一点也不熟悉。那道声音没有接到该有的反应,只好继续开口说道,“你是津藤企业的费小姐吧?请到楼下签收一下你的信件和包裹!”
她晕晕乎乎的穿着睡衣走下楼时,还没搞清楚这发生了什么。
快递寄来了一封信和一个非常小的包裹。她打开信时,依然是眼熟的“中奖通知”,是和她当初拿到感应器一模一样的口吻,可是这次的奖品简直让她摸不着头脑———当初小若和她介绍奖池时,可没说里面还有房子吧?
虽然信件里很明显地写了这个房子不是白送,而是只有在职期间才可以居住。也就是说如果津藤企业不破产,她这辈子也不打算跳槽的话,可以在这个中奖的房子里住到退休?
费巧禾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她甚至开始觉得头晕目眩了,似乎还有耳鸣前的嗡嗡声。这被花盆一砸,还真是什么好事都轮到她了?甚至一个抽奖券可以中两次奖?
她心惊肉跳的拆开小包裹时,里面是几张关于房子的合约和钥匙。公司已经以她的名义给她办好了一切,除了有些需要她签名盖章的地方。甚至这个房子还就是对面刚落成的高级公寓———她就这么实现了阶级的跨越?
行李箱轱辘轱辘的来到不到对面的高级公寓时,费巧禾还看到有园丁在修建里面的花园院子。这里的绿植不是随便栽种的,看起来是挺有美感,有非常多种类她叫不上名字的花,但堆在一起也不显得过于鲜艳突兀。
和原本的房东沟通好后,她甚至不需要叫上搬家公司,自己来回几趟就把一些简单的家具和衣物用品都带到新的地方了。
原本的公寓电梯老旧,几乎是不能用了,她住的也不算高楼层,索性爬一爬也对身体好。但现在情况可不一样了,公司配的公寓在六楼,而且每层楼的高度都比她原先的房子还多出许多,她只好多来回几趟把东西都搬进新房。
新房光是客厅就比她之前的整个房子都还要大,更别说还有一厨一卫两卧,是非常标准的单人房版型。
虽然她有些诸多疑问,津藤虽然是个大企业,但分明也是不折不扣的资本家,也没必要这么掏心掏肺对员工吧?不过费巧禾显然是个头脑简单的家伙,想不明白自然就不想了,如此天大的好事,接受就是了!
这件事实在事关重大,她只来得及和父母提两句,就开始打扫起房间。不过也许是新落成的关系,其实房子内其实除了摆设较单调乏味,其它倒没有什么缺点,没有多余的灰尘和霉味,一切都是崭新又高级的。
新房的床垫似乎是花了不少钱添置的。她迷迷糊糊的趴在床上就睡着了,脑子里是昨晚没延续完的梦,有喻白枫也有庄盛,他们俩一个看起来像火一样热情,一个又像水似的能包容万物,她就仿佛是什么小说中的女主角,被两人疯狂争抢,最后庄盛还为爱成了男小三………
费巧禾被门铃吵醒时,只觉得自己疯得差不多了。她以为自己拿感应器玩这种和帅哥做爱谈恋爱的虚拟游戏已经很超过了,她怎么会连做梦都在想啊?
“我靠,这里是哪里?”她迷迷瞪瞪的用脚去够床铺下的拖鞋,还差点没看清踩空。她揉了揉雾蒙蒙的双眼,等到双脚彻底站定在毛茸茸的地垫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到了完全不同的地方。
她真的毫无防备的住进来了,还真是让人不禁一细想就会忍不住开怀大笑的喜事啊。
“叮———咚————”
“好啦,来了来了!”她趿拉着拖鞋一路走到门边。
原来的老公寓大门没有猫眼,也没有智能锁。她开门前下意识的透过猫眼往外看,却只看到一片鼓囊囊的黑色布料,把壮硕的身躯绷得死紧。
费巧禾有些害怕,不过对方都已经猜到她在家了,只好低着声音问门外,“你好,请问是谁啊?”
门外的男人声音很熟悉。他稍微退后了些,露出高大的身影和坚毅的下巴线条,“哦,你好,我是隔壁的邻居,我刚刚听物业说这里刚搬进来一栋新住户,来和您打个招呼。”
声音听起来倒挺年轻友善的,不过她并没有完全放松警惕,“您好,我现在不太方便开门,我改天再和您打个招呼,抱歉啊。”
“没事没事,因为我家有养狗,虽然平时不会乱叫,但是想先和您稍微说一下。”
费巧禾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和她打预防针的。
“好的,谢谢你告知。”
“不会,我才要感谢您的谅解。”门外的男人声音听起来有些无措,“那我就先不打扰您了。”
等到隔壁房间传来落锁的声音,费巧禾才慢吞吞的躺倒在沙发上。新房里的厨房工具她还不太会操作,只能简单煮个鸡蛋面应付。
她在家休息已经快两个月,剩下没有多久时间,她也该收心回公司上班了。费巧禾有些苦恼的打开好久没登录的公司微信,想看看近期有没有发布什么新政策或是工作细项,却只看到满群皆是99+。
费巧禾一般在休息时间都不需要回微信,他们前台并没有什么需要特别交接的工作,不过津藤作为家族企业,据说董事长的儿子要回来接替执行总裁的位置,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变革。
她职位虽小,但依然是担任接待的位置,自然也在大群中。不过大群里一向安静,倒是其他的八卦小群和前台小群早就已经爆了。费巧禾在津藤干的时间并不算久,今年也就才第四个年头,不过前台也都是年轻清秀的姑娘,再或者是端正干净的小伙,他们资历更浅,都得喊她一句姐。
自从她在医院缝针后,也有不少平时关系不错的同事来探望,除了小若在她开始休假前和她通过电话,那之后她就把公司微信登出了,费巧禾也全然没想到,就在她消失的之后小若又给她打了几通电话,她一通都没接到....
大概是最近和男人玩的过于废寝忘食了,她算着时间等小若下班,这才打了通电话过去。
第十一章、准备开工
“姐,你终于接电话了!”小若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无比激动。
这段时间公司确实发生了一些事,不过依然距离她们很遥远。听说新上任的执行总裁特别雷厉风行,而且似乎和董事长关系不怎么好。有知情人说董事长和执行总裁并不是亲生父子云云,目前对于公司最大的投资和开发就是vr n.16版本的感应器,双方对此产品意见不合各执一词,已是不争的事实。
“而且你知不知道,新任执行总裁长得超级无敌帅!”小若亢奋道,费巧禾想如果自己正在她面前,前者应该会扳着她的肩膀猛摇,“真的特别——特别——帅啊,比我们前台的小林还帅!”
对了,小林是他们前台一位刚毕业不到四个月的男大学生,因为气质和长相都算上佳,来到前台后备受姐妹们欢迎。
费巧禾听了产生些兴趣,“那有没有照片啊,我看看。”
小若叹了口气,非常可惜,“执行总裁不常现身在公司,这两个多月我就见过一次,没拍到照呢。”
“这样啊。”费巧禾有些失落,不过她很快赶跑心里的阴霾,决定打听一下关于抽奖的事宜,“对了,公司有出中奖名单吗?”
“嗯?你是说三月份的那个奖项吗?在一个月前就公布了。”
费巧禾顿时有些紧张,心脏砰砰直跳。不过幸好小若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只说虽然公布了部分获奖名单,但最重要的部分被隐瞒了。
小若挂电话前说,也许感应器就是一种噱头。可能真的给了,但要不是给了有背景的,就是根本就没有发放。不过公司也提到今年度会加快对于该产品的研发,期望能在2033年提前发售。
就是不知道新任执行总裁会不会打乱这些节奏。
***
喻白枫遛完斗牛犬并且把垃圾分好类,正慢悠悠牵着狗走进公寓的大厅。电梯门打开时,旁边正好来了一对母女,他连忙蹲下身子把小狗抱进怀里,站在角落。
年纪稍小的女孩正大胆的直盯着那安静的小狗和帅气的狗主人看,那眼神过于直白童真,让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电梯很快到了六楼。他们公寓没有四楼,所以六楼其实也就是五楼,出了电梯他才敢把小狗放在地上,把牵引绳牢牢绑在手掌里。虽然斗牛犬不算大只,但有些人确实会害怕它的长相,为了以防万一,在公寓碰到人时他都直接把小狗揣在怀里的。
经过隔壁新住户的门口时,喻白枫有些怅然的停下了脚步。
最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那个住在对面公寓的女人。那个女人总是躲着他,久而久之他也就不想老是腆着脸去和她打招呼了。
附近的邻居都很喜欢他,每个见到他都会和他热心的寒暄问好,包括对面公寓的老奶奶房东。她牙齿已经掉了很多,说话不太利索,但是人很慈祥,他之前为了偷偷观察那个女人,还跟老奶奶的女儿套近乎,谁知道她却说那个女人在前两周就已经搬走了。
喻白枫很失落,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他这种从小被人捧到大的人,会对一个不喜欢他的人那么上心。不过非要说起来,这还挺难以启齿的,他一开始只是觉得女人的背影很冒失,凑近一看其实也不是什么多惊艳的长相,但就是让人觉得很舒服,想要接近。
那之后他就开始频繁做起和那个女人的春梦,而且无一例外,场景都在学校。喻白枫翻遍了自己高中时的毕业照,他非常确定自己先前不认识这个女人,他苦恼的甚至去看了心理医生。
所有人给他的答案都是,他很正常,他没病。
喻白枫想也觉得很荒唐,他出生在一个幸福的家庭,从小不愁吃穿,父母感情良好,他作为独生子享尽所有的宠爱,家人的、朋友的、同学的,全世界的人喜欢他都是应该的,他怎么可能有病?他怎么可能不正常?
“早知道,就该和她说清楚。”他喃喃道。
也许是发呆的太久,温顺的斗牛犬也不耐烦了起来,家分明就在前面,可主人却死死的定在原地。
喻白枫被手里猛然攥紧的绳子一勒,思绪这才回笼。
“知道了,别拉。”他无奈的打开家门,给小狗开上罐头和饲料。斗牛犬欢快地低着头拱着地上的小碗,男人见小狗吃的急,又往小碗里掺了一些水。
他走到洗手间消毒时,看见一旁挂着的四角裤,还是没忍住皱起了眉头。喻白枫决定还是去配一些安眠药,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再做那些出格的梦了。
***
一眨眼就到了十月。
还有不到十天,费巧禾就要回到公司上班了,这三个月的假期就好像一场即将结束的美梦。她愁云惨淡的晒着衣服,嘴里喊着一颗有些发腻的巧克力球,懒散的望着楼下的花园。
这个公寓里住户不算多,还有挺多空房,但是每周来这里轮值的园丁可都不马虎。现在已经是秋季,小花奄了许多,于是园丁改成修建绿丛,不过看起来效果也挺美观的。费巧禾有轻微的近视,她正好践行着营销号说的绿色可以护眼的方法,每天隔着六楼锻炼眼睛。
费巧禾不怎么出门,除非食物真的吃完了。她这一层住户似乎就只有她和隔壁养狗的男人,对方似乎还是大学生,每天早上八九点就起床遛狗、上学,而她每天都日上三竿才不情不愿起床,互相压根碰不到一块去。
不过她也懒得和周围人建立起什么关系,虽然三个月都在家也确实无聊,可是真要她出去旅游或者认识什么人,她肯定也不是不愿意的。
对于社畜最好的休息,就是在家等待上班日的来临。眼看着倒数日越来越近,费巧禾才把制服又搬出来全洗了一遍。
第十二章、隔壁的邻居
八点的闹钟一响,费巧禾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从下陷的被窝里伸出手来。她呆坐在床上没一会,手里的手机的闹钟又再次响了起来。
她光着脚走进浴室洗了把脸,把头发好好打理一番,这才顶着黑眼圈坐在梳妆台前。时隔两个月没化妆,她手抖的差点画不好眼线。
费巧禾一路打着哈欠经过包子铺,下意识的往二楼上瞧。包子铺的老板娘似乎还记得她,忧心忡忡的问她怎么样,还和她说因为那花盆一砸,这附近的楼层全都好好的封窗了。原来那天包子铺的二楼住户为了清理排水孔,于是把阳台边的花盆都放在了围墙上,风一吹就这么砸到费巧禾的脑袋。
费巧禾在公交车来之前把热腾腾的大肉包全部塞入嘴里,这才唉声叹气的随着公交驶向公司附近的车站。
“哔——”费巧禾打卡完后,才把工牌挂在了脖子上。接待都是需要最早到岗的,她和几个同事打过招呼后,就进了后面的办公室整理了资料。
九点一到,各楼层的办公和技术人员都一一刷卡到班,而她也在整点开启忙碌的一天。
小若今天的工作不在前台,而是需要到后台负责一些简单的文书处理资料。费巧禾上午接了几通电话,帮忙送了几个文件,除此之外好像和以往也没什么不同。
等到中午十二点时,费巧禾才和其他同事慢吞吞的一起到三楼的员工食堂。三楼人不多,有几个刚在二楼开完会的其他部门人员也上来一起吃饭,顺势就坐在了一起。
前台的姑娘都年轻秀丽,被搭讪也不奇怪,虽然并不包括费巧禾,不过她也完全不在意就是了。她百无聊赖的戳着盘子里的肉丸子,脑子里却开始胡思乱想。
这几天一想到要工作,她已经很多天没有去找喻白枫玩了。至于庄盛嘛,他只出现了那么一次,就被她从剧情里强制踢除了。
她早该想到的,无趣的人是不可能突然变得有趣的。庄盛那个像乌龟似的家伙,有本事就找个同他一样性冷淡的女人才最合适!费巧禾在心里阴暗恶毒地想。
一直到下午,这才有客人到访。客人的来历她们不会清楚,她们只负责殷勤款待,而且一般的客人也见不到二十层往上的高层,把客户送上二楼或是八楼的会议室之后,那之后就不是她的工作了。费巧禾坐电梯下楼,一直等到四点,她才开始有时间摸鱼。
在前台摸鱼嘛,那自然不能太明目张胆的玩手机,于是她开始用公司的电脑打开文档,把小说下载到电脑里看,看得她直打呵欠。
“今天执行总裁也没有到呢。”小若下班后和她一起坐上公交,可惜的对她说。
现在费巧禾根本管不了什么执行总裁还是董事长的事情了,她只想回到家好好睡一觉。
一旦开始上班,日子的流速就慢了许多。招待的工作很单调,工作算得上轻松,可是一整天都要维持亲切的面具,那实在算不上好。人只要忙碌起来,那些情和爱的就会被抛在后头。
终于熬到了周末,费巧禾睡眼惺忪的掀起了眼罩,却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狗叫声。她扭头看了眼手机,这才九点嘛,放假她可是不睡到中午她不甘心起床的。
没有思考太多,她又躺了回去。门口的狗还在不停的叫,把她吵得是睡也睡不得了,只好不耐烦的匆匆把衣服套好,气冲冲的打开门。
“别叫了………嗯?”费巧禾懵逼的看着隔壁大开的门,还有门口那只斗牛犬像黑甲虫似的豆豆眼。小狗看起来非常纯良,看到她出来倒是不叫了,只是有些可怜的蹭着她的脚背。
费巧禾第一反应是隔壁邻居出事了。这个公寓是智能锁,再聪明的边牧也不可能打开门求救的,除非门是因为什么原因关不上了?
她心惊肉跳的跑了过去,果然看到一句庞大的身躯就倒在玄关处,门关不上也是因为男人的脚就卡在门边。
费巧禾也是第一次见这么惊悚的一幕。她抖着手去摸男人的脖子,隐约还有跳动。她想打报警电话,但面朝下的男人似乎有悠悠转醒的趋势。
“喂………你还好吧?”她担忧的用手轻轻拍着男人的背。后者慢吞吞的撑起沉重的身体,摇摇晃晃的坐了起来,那微卷的头发和点缀在耳上的钉子却有些熟悉。
喻白枫头昏脑胀的扶起沉重的头。他想大概是安眠药的药效没有全退,他睡眠品质良好,要不是因为那个女人像梦魇一样缠着他....
他怔怔的看着面前一脸担忧的费巧禾,竟然在有一瞬间他觉得这是在梦里。
只有在梦里,她会露出这种表情看着他。因为她想要他的身体,所以她才会因为他做得好对他笑、会因为他做的不好责怪他,也会担心他不行了满脸担忧但手却死死抓着的他下体....
“呃,你还好吧,你脸超红的。”费巧禾在男人面前挥了挥手,太阳也紧张地朝他呜呜直叫。
大白天的他在想什么呀。他懊恼的把脑中杂念摒除,在身旁女人好心的搀扶站起了身。难怪当初总觉得邻居的声音很像她,现在发现真的是她,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了。
费巧禾在那瞬间看清男人的侧脸时也挺吓一跳的,不过她的反应更正常点。她本来就知道喻白枫也住这栋楼,只是不知道具体在哪一层而已。
但男人震惊又自我怀疑的眼神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觉得她住不起高级公寓?
不过现在喻白枫苍白着一张俊脸的样子她也没好意思甩门就走,看起来实在比那只还在呜呜哭的斗牛犬还像只狗。男人可怜兮兮的倒在地上在搭配上那一双让人看了母性本能大爆发的圆润眼睛,还真是拿捏费巧禾的一大利器呢。
我靠,我真是太猥琐了。费巧禾在心里狠狠谴责了自己一通。
喻白枫被搀扶着坐在沙发上才觉得头脑清醒一些。早上八点就去遛狗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他最近吃安眠药果然都不再做梦,就觉得这方法实在可行又多吃了几天,今天出门前就隐约察觉有些气虚,那种感觉实在不太妙只好尽快回家,但在电梯内已经呼吸困难,最后的意识只是自己沉重的身躯砸向地板和耳边传来太阳的悲鸣。
“喝点水吧,感觉应该会好一些。”
喻白枫家里的装潢布局和她家基本一致,她于是擅作主张的给他装了杯温水放在桌前。
“嗯,谢谢你。”喻白枫接过那杯水,却也只是握在手心。
空气间蔓延起了一丝尴尬。有喻白枫在的地方,根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不过这当然不包括他本人也正处于麻烦本身。
费巧禾头都没梳甚至连脸都没洗就这么闯进隔壁男大学生的家,顿时也有些不好意思。她伸出手摸了把脸,幸好没有眼屎。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有什么情况再来隔壁叫我………”说罢她也站起身,却在起身时注意到喻白枫额头上的红肿凸起。
她有些犹豫,这喻白枫明明看起来挺壮一小伙,怎么大早上还低血糖摔晕了呢?
费巧禾走回自己的家给拿了几包自己姨妈期爱吃的巧克力球,虽然味道很廉价吃起来也容易腻,但是吃了包恢复精力的。
喻白枫沮丧的看着女人的背影,她甚至连门都不帮他关一下……刚要起身就看到她又匆匆走了进来。他屁股已经抬起一边,又咬着牙坐下了。
“吃点甜的吧。”她抓住他垂在一旁的手,喻白枫吓了一跳,差点踢到在一旁的太阳。
费巧禾往他手心放了一大把圆圆的巧克力球。
他愣愣的看着费巧禾又拿起一张便条纸唰唰的在上面写了一串英数字,“这是我的微信号,既然是邻居彼此就互相照应下,你快不行了就叫我。”
这下门是真的关上了。
这一把巧克力球放在她手心明明满满一大把,但在他手心里看起来反而觉得她给得过于小气了些。喻白枫拈来一颗来吃,腻的他直皱眉头,但他却觉得失散的力量渐渐涌入身体。
他把床头柜上的药都丢入垃圾桶,珍惜的捏着那张已经皱皱巴巴的小纸条。
第十三章、夜有所梦
费巧禾再回到家时已经完全睡不着了。她看了眼时间,竟然也才刚九点嘛,隔壁男大学生起这么早遛狗是怎么回事,她上大学没课的周末也天天中午才起床。
她打了个哈欠,又懒散的躺倒在床上玩起了消消乐。临近中午家里冰箱也没什么菜,她就正好叫了个外卖,又去微信看看喻白枫加她没有,果然在联络人那拦看见了新的通知,她正好问他要不要吃。
没想到这小子还挺高冷的,硬是晾着她半小时才冷淡的回“不用”。费巧禾看了直翻白眼,半个小时我的外卖早就到了好吗,你要也没你的份。
她叉着腿坐在餐桌前边吃着麻辣拌边看蜡笔小新,吃的那叫一个不顾形象。等结束了午餐她开始打扫起房间,最近头发掉的有点多。
下午两点费巧禾开始酝酿睡意。卧室里的窗帘没有全部掩紧,暖暖的午后阳光打在逐渐沉重的眼皮上,窗外还有树叶被风吹的沙沙声,一切都是那么平和。
费巧禾只觉得下一秒眼皮就要完全盖上,枕头下的手机却突兀的叫了起来。手机系统自带的电话铃声就和闹钟铃一样讨人厌,费巧禾带着气起身,正要掏出手机破口大骂却猛然看到屏幕上闪过的联络人。
是“妈妈”的来电。
“喂?”费巧禾没好气的接通,“又咋了,我现在正在休息呢。”
“你要不要这么懒啊,周末还睡到现在?”费母不赞同的道,“算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和你说,你现在不是住在公司里的公寓吗?”
“对啊,你要来吗?”
“我要顾家里的田和鸡,我才不去。”费母不客气道,“你没把家里搞很乱吧?”
费巧禾心里顿时有一种相当不好的预感,“妈,你能不能说重点?”
“你还记得小帆吧,他今年考上你们那边的大学,现在没有地方住,你接济他几天。”
村里孩子多,且大多爱爬树玩水,各个都被晒的黢黑。薛星帆大概是里面最黑的那一个,站在一群孩子里,只有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亮的发光。
真要说起来,费巧禾对薛星帆印象不怎么好。他比自己整整小了7岁,但人鬼灵精怪的,一直是孩子堆里的小霸王,还老是在他们家的田里玩追逐战,把土翻得乱七八糟。
没想到那颗黑土豆也考到首都了。费巧禾自从上了初中后,就没怎么见到他和那些童年的小伙伴了,不免有些八卦,“那你知道他是哪所大学吗?”
“那小子学习差得要命,能上什么好的学校。”费母心直口快道,“就是个体育大学,对了,你可别对人家做什么。”
“我才不对他做什么呢。”费巧禾笑着骂道,“我是单身挺久了,也没有到小我7岁的都要吧。”
而且还是个讨厌的刺头小鬼。不过费巧禾仔细一想,喻白枫大概也大不了那小子多少……
“你还要浑噩到什么时候,又不是非庄盛那小子不可了。”费母见过庄盛,以往都对他赞誉有加,她虽然不想和那些村妇似的劝着女儿结婚,却也不想她就此停滞不前,“你们只能说是有缘无份,你也该是时候找个新的男朋友了。”
“好啦你不要啰嗦,我自己会处理。”费巧禾被念的一阵心虚,只好应付着匆匆把电话挂了。
***
夜晚微凉的风透过未完全紧闭的缝隙涌入,却催不散空气里浓烈的味道。
在同龄人晓得性为何物时,喻白枫早就发现自己的性欲有些异于常人,和同学一起去厕所时,一向自信的他会被其他男同学围在一起,观察着他比起阴茎更像是凶器的下体。
他们或羡慕或惊叹的眼神只让会让他涨红着脸,两只手却像孩童似的死死遮掩自己的“残缺”。
异于常人就是“残缺”。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遗精在11岁,比大部分同学都早熟的多。那个时候他还很瘦小,但垂在腿间的物体让他看起来有些可怖。
随着年龄渐长,喻白枫渐渐接受自己的天赋。除了阴茎肥大,他也发现让自己舒服的门道,他一开始和一般的男学生一样,借着手冲和摩擦释放,但时间越久,单单的摩擦已经无法让男人获得更多的快感,他开始选择购买玩具。
但是那些玩具干涩、僵硬,明明买的是最贵的,但却没有像隔壁女人那般盈盈一握的腰还有那饱满丰盈的臀肉。飞机杯倒再多的润滑,也比不上她紧致又蜿蜒的肉壁。
反正怎么弄,他都无法高潮。
喻白枫咬紧了下嘴唇,边痛恨自己的懦弱无耻,边拿出了润滑液滴到自己半勃的龟头上,他手握玩具套弄肿胀肉具的速度也越快。
不知道这样机械性的操作了多久,他的头发已经渐渐被汗浸湿,思路也开始模糊,闷热密闭的环境只能听到淫靡的水声,因为一直没有缓下来的动作手也只剩下酸胀,即使这样,快感也只是忽上忽下。
他感觉到有汗顺着他纤长的睫毛滴落到正静静躺在被子上的手机。他迫切的希望、希望可以再做一次那个梦。
被压抑的欲望一旦被释放,连喻白枫都快被自己汹涌的欲潮给淹没。他真的很害怕,自己哪天真的会被这种感觉搞疯。
他真的很想操人,他现在就想操死隔壁那个女邻居。
第十四章、各怀心思
费巧禾提着一袋垃圾下楼时,特意观察了下隔壁的邻居家的大门。
通常喻白枫都在八点四十左右出门遛狗,她平时上班需要通勤,总是八点半就出门了,以往几乎都碰不到面,要不然也不是昨天才发现他竟然就是自己的邻居。
这些天月经来了,她干什么都很懒散,本来周天还想睡到自然醒,但是起床换个卫生巾的功夫,就再也睡不回去了。费巧禾想着时间正早,不如去补一些货,反正冰箱也正空。
今天一早起床隔壁异常的安静,没有小狗以往的欢快叫声,也没有关门落锁的声音。费巧禾不爱多管闲事,但她想喻白枫没有出门遛狗,和他昨天生病的事大有关系。
她按了向下的电梯,掏出手机想给对方留一段短信,但看到昨天对方冷淡的回复,莫名又把手机放回了口袋。
奇怪,我管他做什么?
费巧禾晃来晃脑袋,不就是一段露水情缘。甚至喻白枫自己也不知道正被她意淫呢,还是减少不必要的关心为好。
***
午后高温的阳光打在床铺上的被子上,喻白枫被热的受不了,这才一脸茫然的起床。太阳原本还趴在地上,一看到主人就疯狂的摇起来尾巴。
喻白枫头痛欲裂,昨晚几乎没怎么睡好,走路也有些摇晃,但他还是强撑着去给太阳准备午饭。小狗很乖,也许是知道主人身体不适,吃完就温顺的趴在自己的小窝里。
大脑里传来阵阵的刺痛,太阳穴也不受控的跳了跳。他喝了杯水,又呆呆的坐在了床上。枕头旁的手机没有充电,现在只剩下红的刺眼的低电量,上面的消息仍呈现滚动式刷新,有关于他的、也有单纯的群体通知。
他沉默地翻着消息。
有人约他吃饭也有约他打球的,他都一一回绝了,下一秒他又痛苦地躺倒在床上,现在剧烈的头痛和熬夜的困意侵占了他所有的思绪,喻白枫握着没电的手机,很快又进入了沉眠。
费巧禾约了本地的朋友一起吃完午饭时,喻白枫家的大门依旧紧锁且安静,且门口的小地垫也和昨天一样摆放整齐。
那个小地垫是给小狗擦脚的,每次小狗进屋前都会把地垫弄的歪歪斜斜,偶尔还是费巧禾强迫症犯了,帮忙把小地垫踢正。
她思考一下,还是决定扣响他们家的门铃。
喻白枫开门时,憔悴苍白的神色几乎把费巧禾吓一跳,而前者似乎也愣住了,虽然因为身体不适导致反应迟钝,却还是让开了身子,示意她进家里来。
“抱歉,我没来得及梳洗。”喻白枫难堪的抹了把脸,垂着脑袋坐在沙发上。
“你是不是需要帮忙,我看你不太对劲。”费巧禾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多嘴,“我看你昨天好像也没有去医院吧,到底是什么症状呢?如果是低血糖,家里应该会备一些零食吧。”
说罢她就想站起来,去厨房被他翻一些吃的。
“不必,我不是因为低血糖才晕倒。”他疲惫地拦住了她,语气也有些含糊,“我最近睡眠出现了一些问题,不会大概过一阵子就会好………应该。”
应该?费巧禾很是疑惑。
“你睡眠出现问题更应该去医院了,现在应该都有那种方便你尽快入睡的药丸吧。”她说的比较隐晦,但喻白枫还是听懂了。
他昨晚就是为了想再次做梦才把安眠药丢了,没想到不仅没做梦,还硬着鸡巴撸到大半夜,到后面鸡巴都已经干涩到快破皮了他才停手。
想到罪魁祸首就在自己身前,喻白枫脸上也浮上一丝燥热。他尴尬的朝女人笑了笑,“谢谢你,我会去看的。”
“嗯嗯,要去看啊。”费巧禾一脸善意的朝他笑,又从包里掏出一把糖果,“这个是甜的,吃了会比较好。那我先走了。”
“等、等一下!”费巧禾起身之际,喻白枫拉住了她。后者有些错愕他冒进的举动,却也没有挣脱。
“怎么了吗?”
喻白枫猛地站起了身,那张苍白的唇被他咬了又咬,渐渐透出一股粉色的殷红。费巧禾想叫他不要咬了,却发现自己只能怔怔的注视着他纠结的神色,脑中思绪却百转千回,又想起他各种情动时的神情。
他鼓起勇气,眼神却有些闪躲,“你最近,睡得好吗?”
这是什么问题?费巧禾下意识摇了摇头,见喻白枫面上沉郁又失落的神色,鬼使神差又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也做梦了?“他看起来激动异常,抓着她的手也不自觉用上了力,“
你..........你梦到什么?”
她被抓得不禁挣扎起来,很是不解,“我没有做梦.....我就是单纯最近也有点睡不好。”说到后面她也有些心虚,音量不自觉低了下来。
费巧禾一直睡的都很好,只是顺着他的话说而已。
”这样啊。”他垂下那双以往总是神采奕奕的眼睛,面露疲惫的松开了手。
费巧禾总觉得喻白枫的个性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是生病的关系吗,深深地看着她的时候,在她幻想里喻白枫欲求不满的样貌仿佛也在现实里具象化了,费巧禾打从心里有些紧张,总觉得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但又害怕对方发现什么,她不堪更或是羞耻的意淫他的那些秘密,绝对不能被面前的人知道。
“对不起,我把你手捏红了。”喻白枫盯着她纤细的手腕,心口又热又酸,差点就要哭出来了。
原来真的只是他的梦而已,他要怎么和面前的女人坦诚,自己对她莫名其妙的情欲,还有自己不知从何起的好感?
“没、没事,那我也先走了。”费巧禾说话也有些结巴,几乎是一溜烟就走了。